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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望着简玲珑恳切的面容,身子止不住寒颤。

上一次她如此诚恳地同我道歉,还是我磕破头哭喊着求父亲伸冤那次。

那次,我不仅失去了父亲永久的信任。

还被打断筋骨,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,身子勉强养好后,

更是留下天寒便风痛刺骨的毛病。

这次,我学乖了。

我朝她笑笑:“阿姊,是我做错了事,你管教我是应该的。”

简玲珑满意地笑了。

宋泊年却盯着我,一言不发。

他大概是从我手上的伤看出,我在相府过得糟糕。

隔日,他来府中看我。

一次,两次,三次,他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。

起初简玲珑还很高兴,我能博得他的注意力,让她多了许多与宋泊年相处的时光。

后来简玲珑发现,宋泊年眼里根本没有她。

她彻底怒了。

宋泊年来看我一次,她就命人狠狠折磨我一次。

有一次简玲珑刚命下人给我上完夹竹桃,他便来了。

我的十根手指鲜血淋漓、皮骨混着血肉暴露在空气中,看一眼都令人干呕。

他倒好,像是失去理智般,咬着牙,青筋暴起,心疼地望着我:“谁干的?”

我不敢供出简玲珑。

谎称自己惹了大祸,独自上了家法。

宋泊年八岁上阵杀敌,十三岁便是新科状元郎。

才思敏捷,聪慧过人,怎会被我这拙劣的伎俩骗到。

他不顾我恳求,将父亲,新夫人,阿姊全部请来,言辞犀利地替我讨回公道。

“她的命是我救回来的,我倒要听听,究竟是什么样的家规,要被这样责罚!”

简玲珑慌了。

新夫人护着她,站了出来。

“侯爷,是我管教不当,让简书受伤了,我自清入佛堂,为简书吃斋半年,可好?”

父亲同意了。

简玲珑愤恨地看了我一眼。

“令尊这家务事倒是让本侯刮目相看,既然令千金顽劣,不如送到本侯府上管教吧。”

宋泊年的话说得得体,让人无法拒绝。

新夫人趁机开口:“简书顽劣,不如让玲珑跟着一起去,她阿姊在,也算有个照应。”

父亲点头,答应了。

宋泊年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去侯府尚学,简玲珑和新夫人自然不敢再折磨我。

我托宋泊年的福,短暂摆脱了那段日日煎熬的日子。

也曾一度以为,他是救我于水火的缰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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