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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钰心头微酸。

她的胞弟本就受了十七年的离家之苦,怎能还让他继续受这般委屈。

瞬间转忧为喜,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

“焕儿,别自责,跟你无关。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,是秦安他太过分!”

“这件事,怪我。”

裴焕眼睛通红地摇头:“阿姐,是我不小心做了错事,阿兄才会被发配去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斗奴场。”

裴钰看着自责不已的弟弟,心疼极了:“焕儿,你还是这么善良。要是你阿兄有你这一半的胸襟就好了,可惜他......”

“好了,为娘累了,焕儿送我回屋吧。”

国公夫人满脸疲惫的拉住裴焕的手,打断了姐弟俩的对话。

都是她的孩子,不忍他们渐行渐远。

裴焕收敛起脆弱,立马扶着自己的娘亲往外走去,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。

裴钰看着弟弟乖巧懂事的侧颜,突然有些后悔。

后悔心疼秦安的无理取闹,让自己的胞弟受了委屈。

她调整絮乱的气息,转身离去。

便瞧见苏柒早已站在对面的廊檐下,正盯着秦安离去的方向怔怔发神。

裴钰蹙眉,朝她快步走去。

“柒柒,你可莫忘了,同你有婚约的是我二弟裴焕。”

而不是现在的秦安。

后面的话,即使她不说,苏柒也明白裴钰的暗示。

她抿唇不语,只是抬头看着天边的云霞,轻声喃喃:

“但他曾也是你弟弟......”

“苏柒......”

裴钰心中烦躁:“别以为本郡主好糊弄,你今日为何这么巧送秦安回来,不就是为了见他吗?”

她的好友从小到大,性子直率温柔,从不曾露出过这般怅惘迷茫的表情。

而今,却因为秦安露出这般模样。

难道她心中仍放不下秦安不成?

“郡主放心,我从未想过跟秦安有任何牵扯。”

苏柒淡淡说着,似是不愿多谈,提裙便走。

裴钰顿时怒火攻心,扬声喊住了她:

“苏柒,你莫忘了裴焕才是我们国公府真正的嫡子,也只有他能世袭爵位,这是永不改变的事实。”

“你若真对秦安有情,请你赶紧断了这不切实际的念想,顺安侯府也不会允许你换了这门婚事。”

她的语气咄咄逼人,眼底泛着浓烈的警告。

她知道苏柒曾对秦安的感情有多深。

可是秦安终究不是裴氏血脉,裴焕才是。

所以,她决计不能容忍裴国公府的荣誉和权势地位被秦安给影响了。

苏柒脚步微顿,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容。

“既然如此,我倒宁愿与国公府退掉这桩婚事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裴钰心头一跳,总觉得今日的苏柒有几分奇怪。

“裴国公世代清贵,裴世子虽流落在外十七年,却深得国公器重,且才华横溢又聪慧绝伦,他才是真正的国公府嫡长子,是裴家的骄傲。”

苏柒回头,定定凝视她:“这点,我们顺安侯府自然知道。”

“你倒是会说话。”

闻言,裴钰傲慢一哼:“不过,你也别怪本郡主说话难听,不属于你的东西,休要肖想!”

“郡主误会了,秦安现在连我递的茶都不愿接。”

苏柒眼底一黯:“寻来的药材,我刚已经亲自给老国公送去了。”

现在的秦安,早就不是当年满眼是她的男儿郎了。

说完,转身径直离开了庭院。

裴钰咬牙切齿,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,恨不得上前讨要一份婚期。

可是,她不敢妄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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