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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苏柒会因此彻底死心,不愿嫁入国公府。

只要裴焕能娶了苏柒,国公府和侯府强强联姻。

那日后她们国公府就算不是最鼎盛,至少能维持原状。

这样一来,太子甚至是皇上,也不会再轻易动他们国公府了。

裴钰心中盘算一番,便按捺住了冲动。

秦安已经被逐出族谱入了奴籍,这辈子都休想翻身,她没必要再为了一个配不上苏柒的人费尽心思。

不过一想到,她宠爱了十七年的弟弟,不仅在斗奴场受了三年的酷刑,还成为了奴隶。

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抽痛。

.......

端云院内。

秦安任由五竹从府医那讨来最好的金疮药,一点点涂抹在他的手腕上。

五竹抽着鼻子,带着哭腔:“世子,你......一定很疼吧。”

秦安一怔,看向蹲跪在他面前的家奴。

这是为他难过吗?

他们才相处不过几个时辰,怎么会对他无端付出真心?

三年斗奴才里的残酷血腥和人心的险恶。

让他顿时警惕起来,抽出自己的手腕藏于袖中。

他眯着眼,冷冷凝视着眼前的五竹,试图将他看个透彻。

五竹错愕抬眼,便对上他那双充满戾气的目光,吓得瑟缩起脖颈。

他低声问道:“你是谁的人?”

秦安的记忆中,府里并没有这个人。

可这人偏偏派到他身边服侍,还对他如此热情。

这不难让他疑心大作......

听到他的询问,五竹先是一愣。

随后猛然跪地,磕了三个头:

“奴才是老国公爷新买的奴仆,已经来府一年多了,是他老特意让奴才伺候世子左右。”

他说着,抬起头看向秦安以表忠心:“奴才一定会用尽全力照顾好世子的,世子千万不要嫌弃奴才愚笨啊!”

秦安皱着眉头,越发狐疑。

真是祖父的安排吗?

要是明日探祖父口风,定会引得祖父误会伤心。

若不问,身边岂不是留了个他人眼线,给机会对方对他下手。

他心下纠结不已。

五竹见秦安依旧怀疑,慌忙抹泪解释道:“世子,奴才没有坏心思,只是心疼你的伤,其余的奴才什么都不会做。”

“嗯,知道了。”

秦安淡淡应着,低垂的眸子掩饰了他眼底的复杂。

五竹见他态度缓和,胆子壮了起来。

“世子,介意奴才帮你处理身上其他部位伤口吗?”

每日受鞭刑,世子身上定满目痍疮。

若是不及时处理,定会落下病根,对身体不利。

他心疼。

秦安瞥了他一眼,沉默片刻,颔首。

见他答应了,五竹欢喜之色更胜,麻利的解开秦安的衣衫。

这一处处触目惊心的伤痕,让五竹心疼不已。

秦安静坐一旁,望着窗外碧蓝晴空,思绪飞扬。

他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。

三年来的残忍厮杀,亦让他坚韧不拔的活了下来。

所以,他必须要在这人心虚假的裴国公府活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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