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痛得无以复加,好像成了行尸走肉。
可杂技表演还得继续。
有人朝杂技舞台上扔了一叠百元大钞,点名让我表演。
我蹲下一张张捡起。
“你那个未婚夫还没打发了吗?”
“他帮你还债的钱,都够普通人买房买车了!”
台下熟悉的声音响起,语带揶揄,每一字都像轻敲在心头。
我一愣,认出那是当初上门讨债的催收代理人。
陆子麟皱眉道,“一个穷小子而已,也就谈恋爱玩玩。”
“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,给些小恩小惠让他识相点自己走,无需费心思。”
林晚星沉默了一刻,随即轻描淡写地接话:“一个经济适用的男伴而已,断了就是了。”
她的话像无形利刃,正中我心口的伤疤,剜心蚀骨。
一千多个日日夜夜,付出所有,到头来,也不过是一个经济适用的男伴。
看着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,我心中苦涩无比。
陆子麟牵起林晚星的手,为她戴上一串开过光的沉香手串。
媒体拍照的快门声此起彼伏。
那是京市最负盛名的大师亲自开光的手串,有价无市。
林晚星欣喜地举起手端详,笑得绚烂无比:“麟哥哥,我很喜欢,一定会好好珍藏。”
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檀木手串。
很久以前,我也送过林晚星一条开光手串。
为了找大师开光保平安,我在寺庙前跪了三天三夜,直到晕厥。
终于感动了闭关的大师,同意为我开光。
可林晚星却弃之如敝履。
她说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,都是自己骗自己,只有愚信的老男人才会戴。
但现在,她戴着陆子麟送的手串,甘之如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