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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,我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?”

那队长面色冰冷道:“一直都有这条规矩,莫非世子殿下要违反齐王的律令吗?”

林北看不过去,直接张口骂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这样和江世子说话?”

“他们父子二人,是否遵守律令,何时轮得到你这士兵置喙?”

眼见气氛陡然紧张起来,江定安一把拉住了林北。

“都是同袍,不要为一些小事伤了和气。”

说罢,他率先将佩剑递了出去。

见此,林北也不在说些什么,将身上武器都交了出去。

那士兵冷笑一声,眼中充满讥讽,缓缓让开了位置。

“世子,慢走。”

“神经病。”林北忍不住低声骂道。

“这些废物不敢上战场和大北的军队厮杀,拿个鸡毛当令箭,为难咱们到有一手。”

江定安叹了口气,满眼无奈。

他所率领的八百白马侍从,皆出生贫苦人家,敢打敢拼。

江慎手下的部队,大部分军官却是来自贵族世家,来前线不过是为了镀金。

有战事就躲在城内指手画脚,少不得还要吞并平民战功,他为了替手下出头,也算得罪了不少人。

他有心想改变这种人相轻,权贵重的境界,却苦于没有实权。

但如今的功劳若是上报,得到陛下赏赐后,他有信心能扭转这种局面。

很快来到宴席之上,江定安却诧异发现,自己以往的座位之上,如今却坐着一位陌生少年,满脸阴鸷。

林北眉头紧锁,直接走了过去,呵斥道:

“你是谁,也敢坐我家世子的位子?”

那少年却冷笑一声,骂道:“瞎了你的狗眼,老子名为江源,才是齐王真正世子!”

“当年战乱,我母亲不得已在乱军从中诞下子嗣,却误被产婆抱错。”

“随着那产婆大限将至,终于良心发现,将真相告知于我。”

“现如今我已经和真正的父亲齐王相认,并且通过了滴血认亲!”

“至于你口口声声的那个世子,不过是一个下贱奴婢诞下的杂 种罢了!”

“你放屁,休得侮辱我家世子。”林北被气的面色涨红,猛地就扑过去要和江源扭打起来。

“嗖!”的数十声弓弦颤抖,没等江定安反应过来,面前林北已经被箭矢扎的如同刺猬一样。

他踉踉跄跄几步,扭头看向江定安,拼命嘶吼道:“世子,快逃!”

但是下一秒数十位身披重甲的黑锋军精锐鱼贯而入,将江定安团团包围。

此时江慎才缓缓走了出来,叹了口气。

“定安,为父也不想过河拆桥。”

“但我已经确定,你的确不是我的儿子。”

“现如今我已经决定,将你的功劳全部都谋划到源儿身上。”

“他流落在外这么多年,是为父欠他的。”

“至于你?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,我也不会杀你。”

“听闻死囚营如今正缺人手,你若能活下去,我就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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