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炎炎,骄阳似火。
微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,闷热袭来。
叶不凡只睡了一小会便醒了过来。
发现小茹还在帮他按揉着太阳穴。
笑道:“小茹,别按了,你也休息会。”
“奴俾不累。”
小茹依旧不停,关心的问道:“公子,您头还痛吗?”
叶不凡摸了摸脑门,轻轻将小茹的手拉开。
道:“小茹按得很舒服,早就不疼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奴俾以前粗活做惯了,还怕不会侍奉公子。”
小茹得叶不凡的夸赞很开心。
“公子觉着好,奴俾天天帮公子按。”
叶不凡屈指在小茹的脑门上一弹,笑道:“傻丫头。”
小茹伸手抚住被叶不凡弹了一下的额头,脸微微泛红。
她自小跟着堂兄堂嫂过活,不挨打挨骂就是好日子了。
哪里会有一句夸赞她的话,更没有这种亲腻的小动作。
此刻,她只觉得心跳骤然加快,脸上微微发烫,低着头不敢看叶不凡。
叶不凡也没觉得这个小动作有什么不妥。
自然也没有注意有些脸红的小茹。
自顾自的撩起马车窗帘,想看看外边的风景。
叶不凡目光首先落在路边,只见那野草的叶子蔫蔫地垂着。
耳畔传来树上知了有一声没一声的鸣叫,仿佛也在这炎热中耗尽了力气。
视线再往远处延伸,四周田地里。
农作物的叶片因缺水而变得枯黄。
底下裂开了缝的土地更是触目惊心。
官道上,那厚厚的黄泥灰更是显眼。
厚厚的像铺了一层发黄的面粉。
马车驶过,顿时飞起一大片烟尘。
那场景,就像一只野猪一边拱灰一边奔跑。
偌大的官道上居然没看见几个行人,偶有行人经过。
也是担着水桶行色匆匆一脸忧色的庄稼汉。
“这是有多久没下雨了,怎么如此干旱。”
叶不凡看着眼前的景象,自语了一句。
“少爷,您平常可能没注意这些,已差不多一月余没下过雨了。”
赶着马车的胖子听得叶不凡说话。
回应道:“今日是六月二十七,自从端午时节下过一场小雨,就再没下过了。”
叶不凡皱眉道:“照现在这么旱下去怎么得了。”
胖子道:“这就很难说了,如果再不下雨。”
“这庄稼八成是要完,少不得又有百姓插草标卖儿卖女的......”
胖子正说着,猛然打住话头。
自家少爷不就是因为在镇国公之女的发髻上插了根草标。
才惹出祸事来被扔去边关的么,少爷现在最听不得草标两个字。
骑马跟在后边的老道听得叶不凡和胖子的对话。
拍马上前,故作高深地说道:“前几日贫道夜观天象,心生感应。”
“掐指算了算,好徒儿,你可知道为师算出来什么?”
叶不凡对这个没皮没脸又装神弄鬼的老道没啥好感。
没好气的说道:“道长夜观天象,是不是看见荧惑守心。”
“九星连珠,天下大乱灾变四起啥的?”
“别胡说八道,以后少扯这种有的没的,免得惹祸上身!”
老道瞟了一眼叶不凡,一本正经。
“你这老道还装上了。”
叶不凡讽刺道。
老道抚了一把下巴上的山羊胡子。
正色道:“荧惑主灾,心宿则指帝。”
“再有这九星连珠之天象百年难遇。”
“也是大不吉之兆,你小子别胡乱牵扯。”
“当心被有心人听了去,砍了你的脑袋。“
“嘁!”
叶不凡伸出一根中指以示不屑。
老道也不为意,径直吹道:“为师算出,这关中之地最近出了一个法力高深的旱魃。”
“所以啊,这旱魃不除,大旱不止。”
“那不正好,道长法力高深,正好除了旱魃救天下百姓。”
“岂不是一大功德?”
“到时收一大堆香火钱,总比在我这骗吃喝要好吧?”
叶不凡揶揄道。
老道捻着山羊胡子,不要脸的说道:“为师打不过!”
“哦,我倒是武曲星下凡。”
“打一个旱魃算什么事,区区旱魃不值本公子出手!”
叶不凡一本正经的吹牛。
“你这厚脸皮,已有为师年轻时的一丝风范,不错!”
叶不凡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道闲扯吹牛。
不知不觉间行到了一座林木浓密的大山山脚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