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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吧。”
姜涞不太乐意,他其实更想同云娘亲近亲近。
小两口七年未见,自己藏了好多心里话呢。
三根手指头往三宝手腕上一搭,姜涞轻轻皱了皱眉,下意识多看了三宝两眼。
“怎么样?看出什么来了吗?”
过了一阵,三宝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你背上左胸有伤,就在这个位置......”
姜涞在自己胸口上比划了一下。
“你,你偷看我洗澡了?”三宝面色惊变。
她胸口上的伤,是当年同女帝一起征战沙场,替女帝挡了一剑,亦因为这一剑,云昭仪格外器重三宝。
这剑伤,姜涞怎会知晓?
“你我认识,不过一天,这一天你洗过澡了?”
姜涞白了三宝一眼。
“你还看出什么来了?”
云昭仪面色不变,眼眸却是亮了几分。
这个狗男人,又带给自己惊喜了。
“月事不太准,痛经,畏寒,四肢冰凉。”姜涞脱口而出。
“哦?”
云昭仪看向三宝,见三宝轻轻向自己点了点头,一张脸却是红了起来。
“那这病,当如何医治?”云昭仪又问。
“简单。”
姜涞道:“给她找个男人,早日成婚即可。”
“嗯?为何?”
云昭仪懵了。
这病跟男人有关系?
“阴阳调和,女为阴,男为阳。”姜涞只能用最简单的例子来解释了。
“不要脸!”
云昭仪想了想,俏脸绯红。
若在朝堂之上,非得治姜涞一个大不敬的罪。
简直荒唐!
“方才你说,西戎骑兵曾多次突袭西沟村,是你带猎户将其击退的?用了什么法子,是你口中的红衣大炮吗?”
云昭仪虽生气,但并未忘记正事。
“区区骑兵,还没资格享用我的红衣大炮,而且,红衣大炮刚造出来呢,仅试验过几次,尚未使用。”
姜涞苦笑摇头,当年他刚穿过来,西沟村跟战后叙利亚似的,要啥没啥,拿什么造红衣大炮?
“哦?那是如何击溃西戎骑兵的,说来听听。”
“游击战啊,地道战啊,这还不简单?”
姜涞不以为然。
“游击战?”
云昭仪同三宝对视了一眼,四眼懵逼。
“游击战,可用十六字箴言来概括,敌进我退,敌驻我扰,敌疲我打,敌退我追。”
“地道战就更好理解了,挖壕沟啊,有了壕沟,敌人骑兵再厉害,也跑不起来,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。”
姜涞大概总结了一下,当年许多战役都被写入课本,外军更是疯狂研究。
姜涞虽只是一名军医,耳濡目染下,怎么都能学到一点皮毛。就算没学过,抗击倭寇的神剧没少看吧。
“咱们人数少,但地理位置熟悉,尽可攻,退可守,骑兵蛮夷来了,咱边打边撤,退进祁连山脉,敌人一撤,咱们又重新回来,他什么都捞不着。”
“......”
云昭仪没有吭声,看向姜涞的眼神却是变了。
尤其是将来的游击战十六字箴言,堪称精髓。
“呵呵,什么游击战地道战?我不信真能击退西戎骑兵。”
三宝冷哼,“吹得再厉害,一个西沟村,充其量两三百口子人,还有一半以上的老弱妇孺,西戎就算用人命填,也能踏平西沟村上百回。”
“纸上谈兵,你若真有能耐,我也不让你上战场了,今天你若是能击败我,我就相信你说的,你敢跟我比吗?”
姜涞扭头看了看三宝,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需要向你证明我自己,我也不会跟女人较劲斗气。信与不信,是你的问题,与我无关。”
跟娘们儿约架?太掉分了。
武力取胜,那不成粗鄙莽夫了吗?
“你!”
三宝很生气,他竟然瞧不起女人。
“带我去看看你的红衣大炮,我很感兴趣。”
三宝不信,但云昭仪信。
“真要看?”
姜涞很疑惑,云昭仪一个女人,怎么对炮感兴趣啊。
“对,我一定要看。”云昭仪扬了扬下巴,态度坚定。
“行吧,那你跟我来吧。”
斟酌片刻,姜涞还是点点头同意了。
云昭仪是自己婆娘,知道西沟村的秘密不过分吧。
“三宝,你看着念君,我随他去去便回来。”
“云娘,你小心。”
三宝神情紧张,她信不过姜涞。
“咸吃萝卜淡操心,云娘是我婆姨,有我在,谁敢伤她分毫?就算当今女帝来了都不行!”姜涞难得严肃一回。
不过,这一幕落在云昭仪眼里,并不感动,反倒觉得姜涞过于狂妄了。
他一乡保猎户,凭什么不把女帝放在眼里?几条狗命不想要了?
“我......”
三宝气得牙痒。
“好了,走吧,一会儿兰兰该醒了。”
云昭仪给三宝递了个眼神,催促姜涞出了门。
与屋内不同,推开门瞬间,凛冽寒风,犹如锋利的刀刃刮在脸庞一样,云昭仪下意识拢了拢裘毛大衣。
“我很好奇,你屋内没有生炉子,且上方有通风口,为何屋内温暖如春?甚至光脚踩在地上都不能冷,为什么?”
云昭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。
“哦,我研究了一个超大型火炕,也就是地暖......”
“火炕?地暖?这又是何物,为什么我没见到?”云昭仪好奇追问。
“看肯定是看不见的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,跟我来吧。”
姜涞领着云昭仪走到一堵厚重的土墙面前,拉动了旁边的机关,墙居然像一扇门似的打开了,迎面一股热浪袭来。
“跟我来。”
姜涞从墙上取下一盏灯笼,照亮了里面。
内里是一条狭长的通道,约一米宽,两米高,里面暖风阵阵,倍感舒适。
云昭仪紧紧跟随着姜涞的脚步,发现通道越来越宽,走了足有上百步之后,通道开始分叉,宛若迷宫一般。
“到了,这就是咱们的火炉房,你瞅瞅。”
约一盏茶的功夫,云昭仪跟着姜涞到了一个宛若皇帝地宫的地方,里面有两名猎户正光着膀子,再往火炉口丢着黑漆漆的煤炭。
“姜哥,你怎么来了?”
两人见到姜涞,热情打着招呼。
“我带你们嫂子下来转转,你们俩都把衣服穿上,像什么话。”姜涞瞪了瞪眼,下意识挡在云昭仪面前。
“嗨,这不是太热了吗?咱这地下城太爽了,冬暖夏凉,皇帝老儿都没咋这待遇啊......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云昭仪的脸又一次阴沉下来。
好一个西沟村,处处都是叼民啊!
《打猎?不,老子要带女帝打江山姜涞云昭仪 番外》精彩片段
“行吧。”
姜涞不太乐意,他其实更想同云娘亲近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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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根手指头往三宝手腕上一搭,姜涞轻轻皱了皱眉,下意识多看了三宝两眼。
“怎么样?看出什么来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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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涞在自己胸口上比划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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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胸口上的伤,是当年同女帝一起征战沙场,替女帝挡了一剑,亦因为这一剑,云昭仪格外器重三宝。
这剑伤,姜涞怎会知晓?
“你我认识,不过一天,这一天你洗过澡了?”
姜涞白了三宝一眼。
“你还看出什么来了?”
云昭仪面色不变,眼眸却是亮了几分。
这个狗男人,又带给自己惊喜了。
“月事不太准,痛经,畏寒,四肢冰凉。”姜涞脱口而出。
“哦?”
云昭仪看向三宝,见三宝轻轻向自己点了点头,一张脸却是红了起来。
“那这病,当如何医治?”云昭仪又问。
“简单。”
姜涞道:“给她找个男人,早日成婚即可。”
“嗯?为何?”
云昭仪懵了。
这病跟男人有关系?
“阴阳调和,女为阴,男为阳。”姜涞只能用最简单的例子来解释了。
“不要脸!”
云昭仪想了想,俏脸绯红。
若在朝堂之上,非得治姜涞一个大不敬的罪。
简直荒唐!
“方才你说,西戎骑兵曾多次突袭西沟村,是你带猎户将其击退的?用了什么法子,是你口中的红衣大炮吗?”
云昭仪虽生气,但并未忘记正事。
“区区骑兵,还没资格享用我的红衣大炮,而且,红衣大炮刚造出来呢,仅试验过几次,尚未使用。”
姜涞苦笑摇头,当年他刚穿过来,西沟村跟战后叙利亚似的,要啥没啥,拿什么造红衣大炮?
“哦?那是如何击溃西戎骑兵的,说来听听。”
“游击战啊,地道战啊,这还不简单?”
姜涞不以为然。
“游击战?”
云昭仪同三宝对视了一眼,四眼懵逼。
“游击战,可用十六字箴言来概括,敌进我退,敌驻我扰,敌疲我打,敌退我追。”
“地道战就更好理解了,挖壕沟啊,有了壕沟,敌人骑兵再厉害,也跑不起来,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。”
姜涞大概总结了一下,当年许多战役都被写入课本,外军更是疯狂研究。
姜涞虽只是一名军医,耳濡目染下,怎么都能学到一点皮毛。就算没学过,抗击倭寇的神剧没少看吧。
“咱们人数少,但地理位置熟悉,尽可攻,退可守,骑兵蛮夷来了,咱边打边撤,退进祁连山脉,敌人一撤,咱们又重新回来,他什么都捞不着。”
“......”
云昭仪没有吭声,看向姜涞的眼神却是变了。
尤其是将来的游击战十六字箴言,堪称精髓。
“呵呵,什么游击战地道战?我不信真能击退西戎骑兵。”
三宝冷哼,“吹得再厉害,一个西沟村,充其量两三百口子人,还有一半以上的老弱妇孺,西戎就算用人命填,也能踏平西沟村上百回。”
“纸上谈兵,你若真有能耐,我也不让你上战场了,今天你若是能击败我,我就相信你说的,你敢跟我比吗?”
姜涞扭头看了看三宝,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需要向你证明我自己,我也不会跟女人较劲斗气。信与不信,是你的问题,与我无关。”
跟娘们儿约架?太掉分了。
武力取胜,那不成粗鄙莽夫了吗?
“你!”
三宝很生气,他竟然瞧不起女人。
“带我去看看你的红衣大炮,我很感兴趣。”
三宝不信,但云昭仪信。
“真要看?”
姜涞很疑惑,云昭仪一个女人,怎么对炮感兴趣啊。
“对,我一定要看。”云昭仪扬了扬下巴,态度坚定。
“行吧,那你跟我来吧。”
斟酌片刻,姜涞还是点点头同意了。
云昭仪是自己婆娘,知道西沟村的秘密不过分吧。
“三宝,你看着念君,我随他去去便回来。”
“云娘,你小心。”
三宝神情紧张,她信不过姜涞。
“咸吃萝卜淡操心,云娘是我婆姨,有我在,谁敢伤她分毫?就算当今女帝来了都不行!”姜涞难得严肃一回。
不过,这一幕落在云昭仪眼里,并不感动,反倒觉得姜涞过于狂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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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火炕?地暖?这又是何物,为什么我没见到?”云昭仪好奇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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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涞领着云昭仪走到一堵厚重的土墙面前,拉动了旁边的机关,墙居然像一扇门似的打开了,迎面一股热浪袭来。
“跟我来。”
姜涞从墙上取下一盏灯笼,照亮了里面。
内里是一条狭长的通道,约一米宽,两米高,里面暖风阵阵,倍感舒适。
云昭仪紧紧跟随着姜涞的脚步,发现通道越来越宽,走了足有上百步之后,通道开始分叉,宛若迷宫一般。
“到了,这就是咱们的火炉房,你瞅瞅。”
约一盏茶的功夫,云昭仪跟着姜涞到了一个宛若皇帝地宫的地方,里面有两名猎户正光着膀子,再往火炉口丢着黑漆漆的煤炭。
“姜哥,你怎么来了?”
两人见到姜涞,热情打着招呼。
“我带你们嫂子下来转转,你们俩都把衣服穿上,像什么话。”姜涞瞪了瞪眼,下意识挡在云昭仪面前。
“嗨,这不是太热了吗?咱这地下城太爽了,冬暖夏凉,皇帝老儿都没咋这待遇啊......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云昭仪的脸又一次阴沉下来。
好一个西沟村,处处都是叼民啊!
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。”
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。”
一大早,漫天飞雪。
姜涞与云昭仪并肩而行,前面是三宝拉着小念君,鹅毛大雪,嗖嗖落下,念君奶声奶气的朗诵声,在雪地尤为悦耳。
“你还会写诗?”
云昭仪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,尽管面色平静,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复。
一个乡保猎户,哪来的文采?
这诗哪怕是朝中大儒,也作不出来吧。
来西沟村之前,云昭仪一路上都在犹豫,是否要带走男人,他毕竟是念君的亲生父亲,可他的出生太过卑微,一旦将其带回,必定会被各种嘲讽、刁难。
她虽是一国之君,却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众口。
登基前,云昭仪对外宣称天降麒麟儿,如今搞个孩子他爹回去,怎么解释?
云昭仪原想,寻个法子,赐姜涞百亩良田,赏他万两白银,做个逍遥小地主,安然度过一生,不过,云昭仪现在改变主意了。
男人造出来的烟花,堪称神器,若是能运用到战场上,威力倍增。
还有二锅头的方子,若能控制在皇家手中,卖给达官贵人,每年少说上百万两白银的收入。
这些都是钱呐。
刚好云昭仪缺钱!
登基三年,云昭仪巩固政权,把持朝政,扩张军队,收复失地,桩桩件件都离不开银子。
“会啊,写诗很难吗?”
姜涞摸了摸鼻子,不要脸地耸了耸肩。
男人行不行,时长加品行。
时长云昭仪七年前就验证过了,现在要考验自己的品行了,品行不单指思想觉悟,还有才华。
“应是天仙狂醉,乱把白云揉碎。”
姜涞伸手接着鹅毛大雪,张嘴就来。
“乱把白云揉碎?这词,真美。”
云昭仪心中一动,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。
“美吧,等一会儿打猎回去,我再给你写两首诗。”姜涞挑了挑眉,脑袋瓜子飞速运转,这不得抓紧机会跟云昭仪表白一下?
“好。”
云昭仪轻轻点了点头,话锋一转,又道:“以后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打算?”
姜涞不暇思索,“当然是让你跟念君吃香的喝辣的,咱们一家三口过上没羞没臊的好日子啊。”
七年前,姜涞只想安身立命,找到云昭仪,疼爱女人一生。现在老婆有了,孩子有了,当然是好好过日子了。
“一辈子呆在西沟村?”
云昭仪微微蹙眉,面露不悦。
“你就没想过,带着你的发明,带着你的才华,报效国家?”
“没想过。”
姜涞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,上一世生于军医世家、武术世家,见到了太多血腥,甭管什么年代,战争受伤害最多的始终是老百姓。
“为什么?”
云昭仪柳眉一紧,有些生气了。
“你有能力帮助国家,为什么不愿意为国家做出贡献?没有大家,哪有小家?如果不是大乾皇帝励精图治,仁政爱民,你在西沟村能安安心心打猎吗?”
“西沟村位于三国交界,南有南越国,西有西戎蛮族,如果国家大乾不够强盛,你们每年都会被流寇掠夺物资,甚至残忍杀害。”
“你还有肉吃?”
“我吃肉喝酒,跟大乾皇帝可没半点关系。”
姜涞撇撇嘴,面露不屑。
“嗯?”
云昭仪闻言,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。
她乃大乾堂堂女帝,一国之君,可她的男人,居然不支持自己,刚刚撇嘴的动作,几个意思?
瞧不起自己?
“西沟村民能安居乐业,可跟大乾皇帝没有半毛钱的关系。”
姜涞摇了摇头,偏过头看向云昭仪,“你还记得七年前吗?”
“当然记得。”
云昭仪怎么会忘记七年前的事?
“七年前,西沟村村民,先是被南越国人残忍杀害,后被西戎满族烧杀抢夺,整个西沟村一片狼藉,只有不到三十口人。”
“如今西沟村人不多,两百人还是有的,不敢说比皇帝老儿吃得好,但一天能吃着一顿肉,西沟村村民虽然不种地,但衣食无忧,同样也不再惧怕西戎蛮族了,这一切跟皇帝可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姜涞深深吸了一口气,想到七年前支离破碎的西沟村,心中感慨万千。
“哼,可笑。”
云昭仪柳眉一挑,冷笑不已。
“若非大乾国力昌盛,兵强马壮,雁门关外驻扎着十万雄兵,震慑住南越与西戎,你们哪来的好日子?你竟然敢说跟朝廷没关系?”
好一个姜涞,单凭这一点,就能杀他的头。
如此大逆不道的话,他都敢说,还当着老娘的面说。
岂有此理!
“朝廷这么厉害,七年前为何要与南越和谈?”
“......”
云昭仪顿时哑口无言。
“嗷呜......”
突然,一声狼嚎,在林中飘荡。
“不好,有狼!”
三宝迅速带着小念君,向云昭仪靠拢。
“云娘,我们不能再深入了,祁连山野兽不少,万一遇到狼群就麻烦了。”三宝回头瞪了姜涞一眼。
大冬天的,打什么猎啊,还撺掇小念君一起来,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?
“狼有什么好怕的,没事,小意思。”
姜涞听到狼嚎,不仅不害怕,反而很兴奋。
从背后取下弓弩,填入十公分长短的铁剑,右手握着弓弩,左手则握着一把形状怪异的弯刀。
弯刀形状非常奇怪,头重脚轻,前宽后窄,反向开刃。
“你疯了,我们还带着孩子......”
三宝很生气,你一个乡保猎户死就死了,云昭仪、云念君母女可是万金之躯,她们要出了事,三宝死都没脸去见祖宗。
“嗷呜......”
狼嚎之声再次响起,这一次声音更近。
三宝正要回头的瞬间,姜涞手一抬!
“咻!”
弓弩箭头飞速射出,弩箭好似长眼了一般,竟射中灰狼口中。
一头成年灰狼应声倒地。
云昭仪与三宝瞬间呆住,看了看远处倒地的成年大灰狼,又看了看姜涞手中的弓弩。
这至少有一百米的距离了吧。
要知道,大乾军队也配备了弓弩,不过,射击距离仅有三十米左右,且准心一般,战场迎敌,也只能使用一次,用作突袭。
可姜涞的弓弩,居然能射百米开外,这是什么弓弩?
“云娘,这些猎户不简单。”
看着迅速消失的马六等人,三宝无比震惊。
她乃御前侍卫统领,女帝云昭仪的贴身保镖,超一流高手。
可马六几名猎户,居然几个呼吸间,便干掉群狼,回去的时候,一人拖两只野狼走了。
鹅毛大雪簌簌落下,盖住血迹,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。
只有姜涞陪着小念君骑着大猫在雪地里玩耍。
“岂止不简单。”
云昭仪缓缓摇头,“六人无声无息靠近,两两一组,互为犄角,尽可攻,退可守,哪怕是征战战场十年的老兵,也没有他们的准头。”
“看似普通猎户,一人拎着一只成年野狼,行动不受控制,足以可见,他们都是高手。”
云昭仪扭头,看了看三宝,“训练有素的高手。”
“你陪念君玩玩,我得跟他好好聊聊。”
云昭仪主动走了过去。
“念君,娘亲陪爹爹说说话,你跟三宝先玩,好不好?”
“好啊,你们聊吧,我骑着来福打野狼去咯。”
小念君这会儿哪里顾得上云昭仪?抓着来福两耳朵,一拍来福屁股,在雪地里奔跑撒欢,好不开心。
“云娘,你要不骑一圈儿?”
姜涞问道。
“这大猫是你养的?”
云昭仪不答反问,白皙精致的脸上,带着浅浅笑意。
姜涞点了点头,“养了来福得有三四年吧,当年进山打猎,来福他妈挂了,我就把它带回来养了。成年后,又放归山林。”
“你的弓弩能给我瞧瞧吗?”云昭仪微微颔首,眸光又落在男人腰间。
“必须能啊。”
姜涞取下弓弩,笑呵呵看着云娘,“你是我的娘们儿,别说一把破弓弩了,命都可以给你们娘俩。”
“娘们儿?”
云昭仪皱了皱眉,一脸不解。
“就是婆姨,老婆的意思。”姜涞干巴巴笑了笑。
“......”
云昭仪柳眉轻轻一蹙,接过弓弩,学着姜涞的样子,向后拉动,随口扣动扳机。
“啪!”
箭矢“咻”一声飞出去,正中天上掠过的飞鸟。
“厉害!”
姜涞冲女人竖起大拇指。
“此弓弩竟然可以连续发射,精度高、威力大,你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云昭仪端详着姜涞的弓弩,不由暗暗点头。
“当然是我自己做的啊。”
“你做的?”
云昭仪再次震惊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挑。
她的男人不是废物!
“对啊。”
姜涞点点头,接着道:“这东西又不复杂,射程太近,而且射一次,要拉一下,太麻烦了,只能用来打猎了,射射兔子啥的,还挺不错。”
如此神器,居然只能用来打打猎?
云昭仪嘴角一抽,有被气到。
“那昨夜的烟花,方才丢出去炸狼的炮仗,也是你做的?”云昭仪顾不上生气,再次问道。
“没错。”
姜涞一边走,一边道:“不过,原材料匮乏,不然,我就能多搞两台红衣大炮了。”
“红衣大炮为何物?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。”
云昭仪蹙了蹙眉,像是求贤若渴的好学生。
“红衣大炮啊,我怎么跟你解释呢?”
姜涞挠挠头,脑中灵光一闪,“对,大炮,就是用来丈量国土面积的,你能听明白吗?”
“你是说尺子?”
“......”
姜涞干笑,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祁连山脉,“或许,用不了多久,你就知道红衣大炮的威力了,十门红衣大炮,可抵挡十万雄兵!”
“可挡十万雄兵?吹牛。”
云昭仪笑了笑,微不可闻地摇摇头。
吹牛的毛病,不能惯。
“念君,走了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云昭仪白了男人一眼,扭头走了。
“我真没吹牛啊,你相信我好不好?”姜涞连忙跟上。
他还有好多心里话没跟云娘说呢,咋就生气了呢?
“娘亲,我还想再跟来福玩一会嘛,来福好厉害的好乖哦。”念君念念不舍的从来福背上滑了下来。
一旁的三宝嘴角一抽,一手握着剑柄,警惕地盯着来福。
大猫厉害不假,可跟乖巧不沾边呐,小祖宗。
“来福,我女儿喜欢跟你玩,以后你就当她的坐骑了,走,跟咱们回家。”
宝贝女儿喜欢,天上月亮他也得搞来啊。
“呜呜......”
来福低吼抗议,却被姜涞一脚踢在屁股上。
“狗东西,反了你了,给念君当坐骑委屈你了?”
来福不吭声,只是拿脑袋狗里狗气的蹭云念君,惹得云念君咯咯直乐。
一行人回到西沟村,姜涞做了一顿狼肉火锅,借口要喂来福,找来了马六。
“姜哥,你找我有事?”
马六换了衣服,又变成了朴实无华的猎户。
“西沟村附近,足有三年没有狼群出现了,祁连山脉背部除来福之外,再无别的凶兽,突然出现狼群,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姜涞剑眉一紧,面色微沉。
“是有点奇怪,不过几头饿狼而已,咱也不用太担心吧。”
“如果是南越国军队,从祁连山脉翻过来了呢?”姜涞反问。
“啊?”
马六面色大变,“你是说,南越国要突袭咱们村儿?”
“你的脑子,不太聪明。”
姜涞白了马六一眼,“西沟村才多大块肉啊,听说南越国今年收成不好,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雁门关。”
“不过,西沟村是他们的必经之地,所以......”
“明白了,我马上通知下去,做好战斗准备......”
姜涞被打断,也不说话了,只是眼神淡漠地盯着马六。
“姜,姜哥,你说,我听着。”
马六打了个激灵,后背冒起一阵冷汗。
“我说?别啊,你都学会抢答了,还有我讲话的资格吗?”
姜涞不怒反笑,眯眼盯着马六。
“对不起,姜哥,我错了。”
马六臊红了脸,羞愧地低下头,再不敢咋呼了。
“哼,再有下次,我将你下放到寻宝队。”
姜涞重重一哼鼻子,双手往身后一背,“派出侦查小组,给我死死盯着祁连山脉,一旦有敌情出现,迅速拉响警报,不得有误。”
“通知下去,西沟村进入二级战备状态。”
“是!”
马六应了一声,迅速跑去下达指令。
姜涞盯着沙盘,眉头紧锁......
“南越兵的目标不是西沟村,你的地下城既然能够藏得住,为何不干脆藏个干净?”
云昭仪没工夫计较姜涞的冒犯,她只觉得姜涞托大,不该与南越兵硬碰硬。
战阵厮杀,可不是靠些新奇玩意儿就能出奇制胜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直接躲起来,让南越蛮子直奔雁门关?”
姜涞没听出女帝担心的本意,他随口道:“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,也没那么多的悲天悯人。但是狗皇帝不做人,我却不能学她,明明有能力解决眼前的危机,故意视作不见。”
“你......”
好,好!
云昭仪气得酥胸起伏,若不是三宝不在,真想让她拔剑斩了这厮的狗头。
狗皇帝!狗皇帝?
女帝眸中冷意森森......
“云娘,你怎么了?”
姜涞可不知道他一再谩骂的狗皇帝近在身前,只当云昭仪担心自身安危,安慰道:“不要害怕,区区南越蛮子而已,掀不起大风大浪的。”
“带你看点好东西......”
说着,不由分说拉着云昭仪来到潜望镜跟前,让云昭仪凑近看着里面。
只看一眼,女帝的神情就凛然起来。
透过那个不足拳头大小的洞口,她却霍然看到了西沟村村口的景象,清清楚楚,一览无余。
此时,南越兵正有一队士兵抱着巨木准备撞开寨门。
在巨木就要触及寨门的时候,无声的箭矢从暗处射出。
只顷刻间,十数个南越兵倒地而亡。
女帝甚至看到两个倒霉蛋是被他们抱着的巨木砸死的。
她见过诸葛连弩的威力,并不惊奇猎户门能够轻易射杀一些南越兵,她震惊的是眼睛前面的这个东西。
要知道,他们可是藏在地下城里。
朕七年前莫名临幸的男人,莫不是老天派来的神仙?
云昭仪心头浮出荒唐的想法,再回头看向姜涞的时候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
“这么看着我干嘛,可别想些神神叨叨的东西,这就是我说的科学。”
这是自己女儿的妈,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。
姜涞从没想过对她隐瞒什么,自然而然地跟她解释了潜望镜的原理。
然而,什么玻璃,什么光的折射......
每一个字女帝都能听懂,组合在一起却就变成了天书。
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,接触的越久,越能从他身上挖出更多的东西。
女帝的嘴角勾出了浅浅的笑意,朕不懂没关系,你懂就行了。
你想窝在西沟村做个咸鱼是吗?
朕就偏不如你的愿!
内心里有了决断,云昭仪释然,又将头凑到了潜望镜跟前。
“南越兵出动更多的巨木了。你的寨墙确实修的高大,但采用的是土夯墙,连草梗米汁都没有用,挡不住南越兵的。”
“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西沟村不事耕种,往昔年换回来的粮食都不够吃,哪有多余的糯米用来筑墙?”
姜涞说道:“再说了,靠城墙御敌从来不是我的本意,北方修了长城,挡住塞外之民了吗?”
女帝说道:“吹牛谁不会,西侧城墙已经塌了,我看你如何阻住南越兵。”
姜涞凑到女帝让开的潜望镜前。
南越蛮子学聪明了,知道西沟村有埋伏,分出五六个小队从不同的地方开始撞击寨墙。
虽然依旧被射杀了不少人,但最终靠着人海战术,把其中一道寨墙撞出一道缺口。
“姜哥,寨墙破了,第一道虎口的小队已经退守。”
就在这时,潜望镜旁边的竹筒里也传来马六的汇报以及抱怨。
“狗娘养的南越蛮子,还是有点东西的,比我们预计的要快一些。”
姜涞对着竹筒说道:“别他娘的抱怨了,按照平日里的训练要求,所有小队退回村寨里的伏击位置。”
“记住,诱敌深入,各个击破,打一枪换一个位置,事不可为之时立刻撤退,别特娘的头铁往前冲。”
“放心吧,姜哥,我们都惜命着呢,保准不跟南越蛮子面对面,让他们到死也不知道是被谁杀的。”
潜望镜里面,南越兵顺利地进入了村寨,看起来似乎颇为顺利。
但是紧接着,暗箭再次变成了他们的噩梦。
女帝越看越心惊,从发现敌踪,老幼撤进地下城,然后是村寨前的射杀,再到把敌人放进纵横交错的村寨......
这一切看似漫不经心,却是一步接着一步,把敌人装进了一个布袋。
这是一套完整的守转攻的战术......
姜涞布防的从容,马六汇报时的兴奋。
一切都表明,西沟村不是第一次这么干......难道,他们真的能够挡住这一千南越兵的攻击?
女帝在内心默默计算已经被射杀的南越兵数量。
越算越是心惊,不知不觉间,这一千南越兵的战损已经超过了三成。
照这个情形下去,这一千南越兵还真拔不掉西沟村这颗钉子。
西沟村真能挡住这一千南越兵,那后面那一万多大部队呢?
突然之间,女帝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她竟然隐隐开始相信,姜涞或许真能创造奇迹。
“呵,这是朕选中的男人!”
莫名地,云昭仪望向姜涞的眸子里,浮现出了自豪的神采。
姜涞这时候恰好看过来,笑道:“现在相信你男人没有吹牛了吧,心里是不是特别自豪?”
女帝顷刻恢复冰冷模样,眼眸微抬,拒人千里之外。
姜涞无趣地一撇嘴,嘟囔道:“知道你出身不凡,但我们这里就两个人,你不用端着的,为自己的男人自豪,不丢人。”
女帝心里冷哼一声,一口一个狗皇帝叫着,朕还要为你自豪,那你岂不要上天?
女帝又凑到潜望镜跟前,虽然只有画面,但是看着敌人一个接一个倒在铁箭之下,她仿佛能够听到南越兵的惨叫声。
南越兵已经被歼几百人,但是透过潜望镜,却一直不曾看到西沟村猎户的身影。
这一场突袭战,到现在为止,反倒变成了西沟村单方面的屠杀。
“糟了,南越兵用上藤盾了。”
女帝脸色大变,忙将潜望镜让给了姜涞。
潜望镜的画面里,再挺进西沟村的南越兵变成了三人一伍。
最前面的士兵举着巨大的藤盾,另外两名士兵藏在巨盾之后。
伍与伍互为犄角,几百人的队伍列着阵挺进村寨,开始破坏起了村寨里的茅屋......
“西沟村全村人取暖,就靠这个火炉房,一天十二个时辰,均有人看守。”
姜涞并未注意到女帝蹙起的眉头,拎着油灯继续往前。
云昭仪走得很慢,看得很仔细。
说它是地宫吧,里面弯弯绕绕,犹如迷宫一般。
通道四周并不是板结土块,而是用石头垒砌,头顶还有粗壮的圆木支撑。
“这边是我们村的医药坊。”
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,又到了一处宽阔的地下密室。
房间里整整齐齐摆放着药材木架,粗略估计有超过数百种草药。
“为何要放着一具骸骨?”
云昭仪定住脚步,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骸骨,不由蹙了蹙眉。
她虽然也上马杀敌,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,可地下室里突然出现一具白森森的骸骨,着实吓人一跳。
“哦,这叫标本。”
“标本?作何所用?”云昭仪满脸迷茫。
“用来作为医学研究啊,喏,你瞧瞧,人体上有多少骨骼,在怎么构成的,多少经脉、穴位,均有详细标注。”
对自己老婆,姜涞格外耐心。
“日积月累,人体骨骼构造,医者便了然于心,大大提升救治速度,以及医者的水平。”
云昭仪频频点头,表示赞同。
再看眼前的人体骨架,没了害怕恐惧情绪,心底生出一丝敬佩之情。
“这是咱们的药材库,分门别类足有上百种。”
姜涞随手从桌上取出一本书籍,“喏,这本药材集选上,标准了每一味药材的外形、味道,以及功效。”
“这本行医笔记,则是将许多经典病例,记录在册。以及诸多郎中的一些治病经验记录总结,方便后世子孙学习。”
云昭仪眼里放着异彩,男人带给她太多惊喜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
突然,身后传来一道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。
云昭仪扭头一看,居然是红孀。
“红孀,大胆,还不快向你师娘道歉?”
姜涞剑眉一拧,面带愠色,“这是你师娘......”
“哼,师娘?”
红孀不屑冷笑,“师傅,你曾说过,地下城是我们西沟村的秘密,禁止陌生人入内,你为何犯了自己定下的规矩?”
“红孀,云娘是我老婆,是你师娘,她是自己人。”
姜涞拧着眉头,阴沉着脸道:“同时,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再敢对你师娘不敬,你也不用关禁闭了,从今往后,我姜涞没有你这个徒弟。”
“我......是!”
见男人动了真怒,红孀虽不甘心,却只能暂时低头。
她太清楚师傅的脾气了,说一不二。
“云娘,我带你接着参观,随我来。”丢下红孀,姜涞拎着油灯,继续往前走。
“看得出来,你很喜欢他。”
云昭仪从红孀身边路过的时候,冲红孀扬了扬眉头。
“可他偏偏在乎我呢。”
“你不要得意太早!”
红孀气得脸都白了。
“咯咯。”
云昭仪淡然一笑,跟上姜涞步伐。
通道冗长,且蜿蜒曲折,若非姜涞领路,云昭仪怀疑自己会迷路。
这地下城到底有多大?建造起来又该有多难?
“姜涞,你能否告诉我,你们西沟村为何要建地下城吗?”云昭仪蹙了蹙眉,她想不明白,乡下猎户为什么要费劲心思,打造工程量如此庞大的地下城?
“当然是为了躲避战乱。”
姜涞苦笑摇头,“七年前,西沟村每到丰收季,便会被西戎骑兵劫掠一番,稍有反抗,便会被活活打死,村里年轻漂亮的姑娘,更没有好下场。”
“大乾朝廷窝囊,皇帝昏庸,咱得给自己找一条活路吧?”
“......”
云昭仪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她怎么就昏庸了?
不过,云昭仪忍住了,她得抽空亲自去一趟雁门关了,当面问问雁门关的守将。
“咱没实力建造城墙,只能在地下面搞名堂了。”
姜涞道:“地道除火炉房、医药坊、兵器库、粮食外,家家户户都有临时避难所,且每条通道相互连接。”
“一旦西戎骑兵逼近,坚壁清野,全村人立刻带上贵重物品,潜入地道之中,年轻猎户则利用地形展开偷袭,打一枪就跑。”
游击战将来熟啊,收拾西戎蛮子还不手到擒来?
“难怪昨天我们进村,村里没看见什么人,地面的房屋大多破烂不堪,怕是你们也懒得修缮了吧。”
云昭仪恍然大悟。
“是啊,敌人来一次搞一次破坏,咱们种粮食也白搭,盖房子也白搭,全都被西戎蛮子给霍霍了。”
顿了顿,姜涞又补充了一句,“对了,还有狗朝廷,种地还得交税,肚子都填不饱了,交个锤子交!”
狗朝廷?
云昭仪的脸,顿时绿了,下意识攥紧了拳头。
刚刚还想夸姜涞聪明,肯动脑子呢,尤其这个地道战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。
“前面就是咱们的作战室了,走,我带你瞧瞧去。”
姜涞没注意到女人表情变化,看似随意的在墙壁上摸索了片刻,“吱呀”一声,一道厚重的石门开了。
房间不大,房间正中摆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。
“这是地图?”
云昭仪只扫了一眼,瞳孔放大,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似的。
“地图?也不算你错吧,但,它比地图更加直观,我们将其称之为沙盘。”
姜涞轻轻点头,指着沙盘道:“喏,以西沟村为中心,山川河流,一目了然,至于西沟村附近的小红点,则代表伏击点位。”
“一旦发现有敌人靠近,迅速拉动警报,全村进入战斗状态。”
“那黑色的小点代表什么?”
云昭仪指着沙盘上的小黑棋。
“它代表红衣大炮的位置,左右夹击,配合得当,弹药充足,我能干死西戎十万骑兵,可惜,这帮混蛋被我打怕了,不敢来了,一时间真找不到机会替曾经被害的村民报仇......”
“你不吹牛能死吗?”
云昭仪白了男人一眼,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。
男人身上有不少优点,带给云昭仪太多惊喜,他的地道战游击战思想,都可以用于大乾军队,包括沙盘的普及运用等等。
可,吹牛的毛病不好,得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