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氏摸着银票,眼神恶毒。
她在县府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攒了些银两,想着让女儿风光大嫁,想着为儿子谋个前程,却没想到一夕之间变成了欠款。
这分明就是谢婉莹的计谋,可偏偏没有人拿她有办法。
董氏好不容易为谢婷婷求到了和忠勇侯府的婚事,以为叫扬眉吐气了,却没想到还是被摆了一道。
谢彬欠的银子,她和谢老夫人凑一凑倒是还上了可谢婷婷的嫁妆怎么办?
董氏忧心忡忡,只能先顾着儿子。
“小姐,谢府还是有银子的,不过两天的光景,5万两白银就送到孙娘子手中了。孙娘子让奴婢问问小姐该如何处置?”春杏兴高采烈的和谢婉莹汇报打听到的消息。
谢婉莹勾了勾嘴角,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。
谢府上上下下这些年从娘亲的妆铺子里肆意支取银钱,不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。
只不过董氏和谢老夫人都有自己的私心,这次只能算自投罗网。
“告诉孙娘子,将1万两银票送去给如月郡主,再送1万两给峰哥儿,其他的便先留着吧。”
这个局若是没有如月郡主的支持,断然不会如此顺利。
春杏连连点头,很快借着采买的名义出了府。
5万两是谢婉莹见好就收的开始,但不是和谢府算账的结束。
谢彬因着此事被谢翀罚跪祠堂3日好不容易从祠堂出来,也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活动,心中十分憋屈。
“凭什么?谢婉莹真是疯了,居然敢算计我!”他在院子里肆意打砸发泄,伺候的丫鬟小厮跪了一地,恨不得将头钻进地缝里。
“贱人!贱人!她算个什么东西?”
谢彬除了无能狂怒,别无他法。
谢婉莹我和他的院子离得远,根本听不到他的咆哮,也就装作不知道,每日安心待在院子里准备嫁妆。
“小姐,这是您要的账目。”春杏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之人才小心谨慎的从怀里掏出账册,毕恭毕敬的递给谢婉莹。
“好。”
谢婉莹一只手翻看账册,一只手将算盘拨的噼啪作响。
既然要算账,那就要算个清楚明白。
谢府这些年从娘亲的铺子里支取的每一笔银钱都有记录,查起来并不算麻烦,只是颇费些心神。
原本这样的事交给孙娘子就行,但是谢婉莹想要亲自来。
上辈子她亲眼见证自己被谢府、被忠勇侯府吃掉的过程,今生只想一笔一笔的讨回来。
就从让他们穷困潦倒开始。
“小姐,夫人这几天总带着二小姐去找老爷,但老爷都没给过好脸色呢。”
春杏八卦着府中近日发生的事情。
“奴婢看老爷是不会为二小姐补上嫁妆的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