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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这天,我破天荒地给自己买了一条价格不菲的裙子,又烫了头发时隔多年化了个淡妆。
看着镜子里宛若新生的女人,我心底漾开一阵酸楚。
十年,我弄丢了自己整整十年。
不过好在,从今往后我只为自己而活了。
拉着行李箱正要出门的时候,门刚打开就迎面碰上急匆匆回来拿文件的陆景川。
我们的视线撞在了一起,他看着我大变样的模样愣了很久,嘴巴欲言又止地张合了好几次,才拧着眉问,“宋念?你打扮成这样去哪儿?”
事到如今,我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。
便随口扯了个理由,“以前在孤儿院的朋友要结婚了,邀请我去参加。”
陆景川显然是不信的,他只觉得今天的我很奇怪,但具体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。
“张总说没收到我签好的合同,你那天拿给我的合同去哪儿了?”
闻言我转身进屋,将桌上的合同以及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重叠在一起,走过去递给陆景川。
他不悦地拿过合同,转身就要走。
可刚走出去一步,陆景川又重新扭头看向我,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轻蔑地说,“难得看你打扮,但如果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你还是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