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京圈太子爷结婚的第7年,他的前妻带着缩小版的他回来了。
从不喜欢在镜头下的他,居然带他们参加幸福一家人的综艺节目。
他和前妻十指相扣,挑战嘴对嘴传递蜜枣的游戏。
主持人问他我会不会介意。
他不以为然地耸肩,带着与生俱来的狂妄自大。
“她是个‘三无’女人,没能力,没个性,没脾气,不会介意的。”
“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,不出3秒,她绝对会接。”
主持人不信,让他当场和我连线。
这次电话一直响,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接通。
1客厅大门被用力打开。
我被刺眼的白炽灯光照得睁不开眼。
胡乱擦了下眼泪,抬头便对上了苏亦尧那张阴沉如水的脸。
“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
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隐隐不悦。
我知道因为没接那个电话,他怒了。
我眨巴酸涩的眼睛,若无其事地从沙发上坐直身体,不答反问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
以前要是错过他的电话,我一定会马上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自责道歉,并且不断讨好他,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。
可是现在我累了。
苏亦尧愣了一下,神色复杂地看着我,一时之间有些语塞。
“没什么,给你的。”
须臾,他压下心中的怒火。
递给我一个精致的蛋糕盒,注意到我眼下的青黑,语气变得颇为不耐。
“不是让你不要等我,自己睡吗,你不用老是围着我转,也可以拥有自己的社交。”
我蹙了蹙眉头,握紧拳头。
婚后是他要我留在家里,帮他去老宅照顾苏奶奶。
现在反而怪我没有社交朋友。
何况这个蛋糕是他们上节目的时候吃剩的,我不要。
“你在别扭什么?
知道你喜欢吃蛋糕,我特意带回来,你……”见我迟迟没有接,也没像以往那样笑脸相迎。
苏亦尧彻底没了耐心,声音不自觉抬高一个度。
倏地,他注意到我的手机正在播放着那档综艺节目。
一向淡漠的眼里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。
他急忙放下蛋糕,越过我把沙发上的手机关了。
“青柠,你别多想,我和梦婉这样只是为了节目效果,你也知道节目组为了营造噱头看点,总会提出一些变态的要求。”
我木然地坐在沙发上,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。
动了动唇,终是自嘲地笑了。
凭苏家在京圈的地位,谁敢要求他苏亦尧做事。
“是吗,现在可以带我去医院了吗?”
沉默良久,我掀开裤腿。
膝盖一片淤青,小腿上被玻璃扎出来的大口子皮肉外翻,血迹早已干涸。
今早苏亦尧给他的爱鱼换水,我不小心踩在水渍上摔跤,撞破了鱼缸。
正好这时苏亦尧得知白梦婉带着缩小版的他回国了,他急去验证孩子是不是他的,让我先在家里等他。
可是我这一等就等到了他们一家三口上节目。
连伤口都忘了包扎,就这么不断循环播放视频直到现在。
看到我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,苏亦尧瞳孔紧缩,满脸懊恼。
“抱歉,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。”
说着他找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,抱起我就往门口冲。
怕碰到我的伤口,还特意将我的腿抬高。
望着他紧皱的眉头,和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。
我鼻子一酸,几乎是忍着喉间的酸涩咽下。
刚走到玄关,客厅大门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。
白梦婉拉着行李箱,牵着一个5岁的小男孩走进来,看到我之后,歉意地笑了,扬了扬手里的钥匙。
“不好意思,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们,昊昊睡不惯酒店,一时半会我还没找到房子,打算先住在这里,青柠,你不介意的吧?”
“亦尧,你钥匙落在酒店了,不介意我自作主张吧?”
她嘴角上扬,露出一个看似真诚的笑容,实际上藏着一种挑衅的虚伪。
而她身边的这个小男孩,竟然和苏亦尧有着7分相似。
“怎么会,青柠,我……”自他们母子俩出现,苏亦尧的注意力就全部被他们吸引了,连我的伤腿碰到了鞋柜都没察觉到。
他欲言又止看着我,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无奈。
指尖掐进了掌心,我苦涩地勾起唇角。
“不流血了,不用去医院,你先安置他们。”
2我一个人坐在卧室里,拿着医药箱自己处理发炎的伤口。
听着他们一家三口在客厅欢声笑,动静直到凌晨才消停。
夜深了,苏亦尧才回房洗漱。
我闭眼装睡,感觉被子被掀开,随即我被搂入一个结实的怀抱。
苏亦尧在我脸上落下一吻,见我没有回应他,叹了口气,在我耳边解释。
“青柠,我和梦婉现在只是朋友,当年离婚后她才发现有了我的孩子,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国外抚养孩子,实在是苦了她。”
“如今她回国发展,我理应照应些,我知道你一贯心地善良,应该不会介意的。”
“昊昊是个可爱懂事的孩子,梦婉上班后,委屈你多费心了。”
我攥紧了被角,压下心底的起伏,带着几分苦涩开口。
“好。”
他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背,我下意识往床边挪了一下。
放在我背上的手微微一顿,最终是移开了。
良久,等到身边之人呼吸均匀,我才睁开眼。
伤口痛得我毫无睡意。
清早,我照例起来做早餐。
哐!
昊昊把我辛苦准备的海鲜粥倒在地上,一脸嫌弃。
“我要吃牛角包,意大利面,阿姨,你煮的是狗食吗?”
“青柠,不好意思,我们在国外习惯了西餐,你以后注意一点就行了。”
白梦婉优雅地给自己泡了杯咖啡,丝毫没有为自己儿子的言语感到羞愧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苏亦尧听到动静走出来,知道怎么回事后,只是皱眉,“青柠,你以后改煮西餐吧。”
“昊昊还小,不要和他一般见识。”
闻言,我的心蓦然一沉。
嘴里的海鲜粥顿时没了味道,甚至感觉到一丝恶心。
砰!
我把勺子重重放下。
“我只会做中餐,不会,呕……”胃里翻江倒海,我再也忍不住捂嘴干呕起来。
白梦婉眸光微闪,握着杯盏的手指节微微泛白。
“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