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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初沅眼光一瞥,转头与他目光对上,两人唇瓣距离只不过厘米,“不客气,阎总买单就好。”

他一毛不拔。

阎闻舟看着他勾人的模样,呼吸一窒,往后退回座椅上。

车子稳稳地停在兰若大门前,这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会所,里面的淮扬菜挺出名。

在开车的单助理迷惑的目光中,阎闻舟下车给谢初沅开门,两人前后走进兰若大门。

在谢初沅进门之后,二楼窗台处一个人影回到房内。

兰若在晋城顶层圈里十分出名,听说是一位知名作曲家开的私人会所。

能够进入其中的非富即贵。

谢初沅也有这里的会员。

只不过这里距离他的住处有点远,开车要半个多小时,他一般不会为了一口吃的跑这么远。

阎闻舟将人带入包厢,他早就订好了菜,进来后直接有服务员开始传菜。

包厢宽敞,阎闻舟拉开椅子让谢初沅坐下,自己坐在他身边,将菜单递给他。

“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,我提前订了一些,怕来到等着你会饿,你再添一些。”

谢初沅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摆上的七八道菜,将阎闻舟递来的菜单推开。

“选择恐惧症,不点。”

此刻热腾腾的饭菜摆在面前,谢初沅才感觉到胃里的饥饿。

他拿起筷子,直接开始吃饭。

不得不说,穿来这四年,物质上过得比他曾经的二十多年舒服多了。

至少他不用在夏天最炎热的时候吃馊掉的馒头。

阎闻舟坐在他身边,观察着谢初沅的一举一动。

他能打听到的关于谢初沅的一切并不详细。

如今只有自己亲眼观察,才能明白他的爱好。

凉菜中的胡萝卜丝会被故意放下,带香菜的碰都不碰。

一份生腌也没有碰,想来不吃生食。

阎闻舟一直观察着谢初沅的小动作,自己倒没吃几口。

谢初沅动作不急不慢,吃饭也很安静,抬手动作间都透着优雅,侧颜立体而又精致,仿佛是油画里面最矜贵的小公子。

他曾经一个没爹妈的野孩子怎么会注意这些礼仪,只不过是穿过来的这几年,为了不被谢家人发现异样,好不容易才养成的习惯。

谢初沅抿了一口甜丝丝的银耳粥,有些奇怪的看向旁边的阎闻舟。

“你不吃饭看我做什么?”

阎闻舟回神,闻言低低的笑了一声。

“秀色可餐。”

他这话说的声音很低,几乎要与他的笑意糅合在一起,谢初沅没有听清。

谢初沅没再管他,他喝了两口粥就放下了碗筷。

阎闻舟挑眉,看着动了几口的菜,问他:“不再吃点?”

淮扬菜向来清淡温顺,就算是脾胃不好的人多用点也无碍。

谢初沅抿了抿唇,“太久没吃饭,不能吃太多。”

阎闻舟眼色沉了一瞬,不过消失的太快,谢初沅刚刚察觉到异样就已经不见了。

“介意以后一起吃饭吗?”他温声问道。

谢初沅点头,“挺介意的。”

阎闻舟还想说些什么,一道铃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。

谢初沅拿起手机,看了一眼来电。

他手心缓缓地揉着胃,虽然尽力吃的慢而少了,但是长时间未进食的胃还是有点受不了。

他划开电话,应了声:“哥。”

阎闻舟侧了侧身子,坐的离谢初沅更近了一些。

电话另一边沉稳的男音响起,在这静谧的包厢中传入两人耳朵。

“陈诚的事情我处理了,恶意竞争,聚众淫乱,偷税漏税,够他吃一顿的了。”

谢初沅应了一声。

电话另一边顿了顿,接着道:

“不过有另一个人也插手了这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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