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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捡了些,填满了自己的荷包。剩下的,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床板下。

......

翌日,冷惠心特意起了个大早。

她买了几个肉包子 ,趁热给林氏送回家中。

见林氏今日精神头足了些,她留下些许碎银,叮嘱几句,安心离开。

早晨的医馆,患者尚且不多。

见四下无人,冷惠心从怀中掏出方子,“喏,照着这个方子,再给我抓几副。”

药童一见是她,喜上眉梢:“好嘞,您稍等。”

虽说这医馆人来人往,可药童却记着这味奇怪的方子。

这方子是客人自己带来的,奈何客人给得够多,他们师傅也不好多问。

“您这是给家中夫君抓的吗?”

他往秤里添药,状似无意地问道。

冷惠心心里盘算着旁的事,胡乱地点点头。

“哟,原来是给‘夫君’抓药啊。”

清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,还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。

冷惠心浑身一僵,心中暗叫不好。

裴景臣看着桌上打包好的几个药包,面色不虞。

卫风眼尖,隔着老远便看到冷惠心进了医馆。

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天那味川穹,忧心她的身体,特意绕了路来寻她。

卫风挠头不解。

他家世子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,近日怎得与这小婢女杠上了?

谁知,刚进门,裴景臣便听到了如此温情地对话。

“这才几日几日,竟连‘夫君’都叫上了。”

裴景臣心口莫名发堵,话里也是夹枪带棒。

冷惠心慌忙躬身行礼,以此掩饰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
“世子不必如此挖苦奴婢,六公子对奴婢宠爱,是看了陆府的面子。奴婢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与地位,自是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
她瘪着嘴,倒有几分委屈的意味。

这一招以退为进,打了裴景臣一个措手不及。

他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剪水眸,愣是哑了火。

他转身想走,却愣是迈不开步子,索性弄起了那些个药包。

冷惠心脸色微变,眼疾手快地抢过来:“世子,这药,六公子花了大价钱,若是弄坏了怪罪下来怪罪下来,奴婢怕......”

她咬着下唇,有意无意地揉了揉后腰。

“呵”,裴景臣眸中平添了几分寒意,他冷笑一声,“我竟不知,我这六弟何时如此在乎身体。”

他扫了一眼冷惠心摁在腰上的手,意有所指。

“既然这药如此金贵,六弟如此看重,倒不如我捎你一程,你尚能安全快速地回府。”

闻言,冷惠心慌了神,那夜独处的画面自动在脑海播放。

可裴景臣哪给她机会拒绝?

他拎起打包好的药包,径直上了马车。

“怎的不上来?”他淡笑着撩起车帘子,拍了拍身侧的药包,威胁意味十足。

握着药包,就相当于握住了冷惠心的命根子。

裴盛谦交代过,这药,半点都不能流出去。

冷惠心别无选择,咬咬牙,一鼓气儿上了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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