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猛然抬头，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人。

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胸牌上：赵妍。

她给我倒了一杯温水，语气平和又温柔。

“你所经历的一切，都不是你的错。”

一句话，我的泪水潸然。

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决堤。

我捂住脸，失声痛哭了起来。

赵妍静静地看着我，直到我的心情平复后，才继续剩下的治疗。

在专业治疗下，我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。

看到有人向我走来，不会下意识躲闪。

夜里，也不会再被摇曳的影子吓到。

正当我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时候。

厉慕婷找来了。

开门看到她的脸，我的呼吸甚至都停滞了。

她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，而是把离婚协议书举到我的面前。

“江昊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就因为这么点小事，你就要和我离婚？”

“你把我的颜面当什么了，把厉家当什么？

难道厉家是你想来就来，想走就走的地方？”

我靠在门上，已经淡忘的恐惧席卷而来。

只能勉强支撑着自己与厉慕婷对视。

“江昊，说话！”

“你捅出那么大的篓子，我都没有怪你，还和文洲一起为你收拾烂摊子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？”

厉慕婷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。

我像是触电一般闪开，咬紧牙关。

“那不是我的错！”

“厉慕婷，我没有做错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