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我太粘人,我被程墨泽送到乡下学校去矫。
在十根手指骨全部被砸碎后,我的「矫」症彻底治好。
被接回来的那天,我强忍着指骨碎裂的疼痛弹了一首致爱丽丝。
程墨泽不知道这是我的绝唱,不耐烦道。
「孟小小,你天天弹这首,烦不烦啊?」
后来,我忘记他,一曲联弹惊艳众人。
程墨泽却在台下颤抖地问我。
「小小,你不是说,致爱丽丝只为我而弹么?」
01
要离开去矫学校这天,教官把一沓照片拍在我的脸上。
「程总今天要过来,出去了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你应该清楚。」
视线下移,我被摆弄成各种姿势的照片全部散落在地上,我瞳孔骤缩。
关于那天被殴打、断指、录视频的害怕与恐惧全部涌上心头。
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五个小时,也是我遍尝人间疾苦的五个小时。
我原本以为,我会死…
可我每一次都会被疼痛唤醒,就如同现在我因为疼痛而被迫从回忆中抽离。
教官把我的头发薅起来,我仰着头,那张恐怖的脸放大再放大。
畏惧已经成了我下意识的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