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去嫁一个半只脚都埋进棺材里的老头子?
“有几人愿娶二嫁之女?你过去便是王妃,算下来还是你高攀。”
沈如山对她的不识趣很不满意:“这事早该跟你说的,你今日既回来便不要走了,过些日子岭南王会派人来送聘礼。”
“我不嫁!”
“母亲知道这事吗?”
沈溪苓激动起身。
母亲素来疼她,绝不会答应如此条件!
“你母亲早就死了,嫁娶之事当然由我做主,前些年若不是我拍板,你又如何能进得了侯府,坐上几年侯门主母?”
原来自己被嫁到侯府冲喜也是他的意见吗?
想起自己出嫁前,母亲的欲言又止,沈溪苓心中只剩绝望。
沈如山满脸不耐:“此事就这样定了,管家,把小姐送回房去,没有我的吩咐,谁也不能看望!”
“是,大人。”
管家带着那些家丁鱼贯而入,强压着沈溪苓出去。
沈溪苓奋力挣扎,可她到底只是一介女子,哪里抵得过这些男人的力气,开口想叫,又被塞了一团抹布。
“呜呜!”
她用尽全力回头,看到的只是沈如山冷漠的背影。
自己是他的女儿,可对沈如山而言,自己更是一枚可以利用的筹码。
只要有足够的利益,他可以随时将自己送出。
三年前是,现在亦是。
“门口会一直有人轮班看守,我劝小姐不要白费力气,让老奴为难,也让小姐你受苦不是?”
管家的脸满是褶皱,带着阴森的笑,如厉鬼般可怖。
沈溪苓被用绳子绑了手,嘴里还塞了抹布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她愤恨瞪着管家,管家却哈哈大笑,摔上房门扬长而去。
房里一片昏暗,一年多没打扫的屋子满是灰尘,充斥了腐败不堪的空气。
身下石板冰冷,手也被麻绳磨的生疼。
沈溪苓痛苦闭眼,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,落入颈间。
无人得知,无人得见。
她原以为在侯府的生活已是地狱,却不想回了家,还有人惦记着将她挖骨敲髓,一寸寸都吞吃干净。
她该怎么办?
沈溪苓一点点握紧拳头,混沌的脑子也逐渐变得清晰。
她不能就此坐以待毙,她要出去!
这事母亲肯定不知情,她相信母亲不会看着她落入火坑。
只要找到母亲……
她就可以得救了。
沈溪苓站起身,沈如山不觉得她会翻出什么水花,如今也只是把她关在原本的房间里。
她自幼在这长大,对此处最熟悉不过。
看到不远处的衣柜,沈溪苓眼睛一亮。
她少女时期最是调皮,经常和小绿偷偷出去玩。
这衣柜后面,就是她们常用的一处秘密通道。
只要挪开衣柜,便可进入隔壁的屋子。
隔壁屋里有条密道,通往府外。
只是……
自己双手被绑,使不上力气。
又没有小绿帮忙,如何才能推开衣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