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改嫁?”
沈溪苓清醒过来。
所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?
门外的侍卫呢?就让他这么进来了?
见她往外看,萧泽晟冷笑道:“那些废物已经被我的人打晕了,你就是叫破喉咙,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。”
若不是身体被压着,沈溪苓这会儿都得给萧泽晟鼓掌叫好。
打的好!
那些护卫看的严实,连饭菜也不好好送,到她嘴里尽是些残羹冷饭。
“你是我的女人,没有我的允许,哪也不准去,谁也不能嫁!”
眼看女人这会儿还在出神,萧泽晟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。
沈溪苓嘶了声,心里已经有了打算。
她垂下眸:“不是我想改嫁。”
萧泽晟不信。
“整个尚书府都知道了,说你不该在侯府耽误上好年华,应该另觅良缘,难道他们都是在乱说不成?”
萧泽晟抓着她,冷脸质问。
这女人最会哄人,这次不管她说什么,他都不会轻易相信了。
沈溪苓却没挣扎,甚至还往他怀里靠了靠,声音又娇又媚,甜的人心痒痒。
“我从没想过改嫁,昨日回来也是为了看望母亲,可我父亲不愿意,非要我嫁给岭南王做续弦。我不肯,他便把我关了起来,不让我跟任何人联系,只等时候到了,就将我送进岭南王府。”
“门外那些守卫都是他派来看管我的,已经关了我一天了,连口热饭也没有。若不是你来,我不知还要被关到何时。”
她语气凄婉,眼含泪光。
萧泽晟一时迟疑:“当真?”
“我骗你做甚,你见谁家的小姐门口会守着几个带武器的侍卫?”
这话说的也是。
萧泽晟心头的怒火消了个干净,伸手拂过她的发丝,沈溪苓不仅不躲,反而还就着他的手蹭了蹭。
“我不想嫁给岭南王。”
那岭南王也是从战场下来的,手段残忍,不知玩死了多少侍妾。
沈溪苓这样娇滴滴的小女人,在他手里怕是活不了几天。
沈如山也真是狠得下心。
他眸色幽深。
“不嫁。”
沈溪苓登时松了口气。
“你在这里好好待着,我去找你父亲。”
萧泽晟拍拍她的肩,沈溪苓坐直身体:“谢谢侯爷为我做主。”
女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,一双眸子却透着狡黠。
他哪里不知道她是装的。
但他仍然受用。
……
“沈大人,陈世子贪污案是你处理的吧?家产查了多少,扣了多少?”
沈如山为官二十载,除了殿试面见圣上,他便再也没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。
对面的男人面无表情,说出的每个字眼都让他打从心底里恐惧。
那件事他自认做的隐晦,他是怎么知道的?
当年那些人活下来的没几个,都和他一样有过参与,以命做誓,绝不会将此事流传。
萧泽晟……威远侯哪来的消息?
他眼珠子乱转,却不言语。
萧泽晟瞥了他一眼:“整整百万雪花银,查抄到最后,充入国库的却只有三十万,沈大人真是好手段啊!”
沈如山冷汗津津,俯身便跪。
“侯爷,下官……下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侯爷,还请侯爷明示。”
自己这段时间谨小慎微,从未做过出格之举。
更何况侯府跟他们家还有姻亲,萧泽晟这般大张旗鼓过来问罪,到底意欲何为?
沈如山一个激灵。
姻亲?!
他昨日嘱咐了管家,让管家今日去侯府将退亲的事说明,此后就不让沈溪苓回去了。
难道是这件事?
先世子夫人留在侯府,对萧泽晟百害而无一利,他为何要为那个女人出头?
沈如山大脑飞速转动。
不等他想通,上头一个茶盏砸来,将他砸的头破血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