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头皱得死紧。
第一次来时,他还不知道沈溪苓的处境,才能说出那样的话。
可如今萧泽晟毫不掩饰,看着脸色苍白痛苦的故人之女,纪沧海心都在揪着疼。
她可是他的
他竟敢!
可没人敢说。
他是侯爷,皇帝跟前的红人,权势滔天。
在这京城,没人敢和他作对。
给沈溪苓扎了银针,纪沧海又开了新药。
沈溪苓已然昏睡过去,纪沧海和萧泽晟去了外面。
“先前我就跟侯爷说过,夫人体弱,受不得摧残。”
“如今侯爷这般肆意妄为,她的寿命已不足半年。”
语破天惊,萧泽晟浑身一震,拽住纪沧海的衣领,将人提起,眼中满是猩红:“你说什么?”
纪沧海呼吸受阻,咳嗽着说的断断续续:“我……提醒……过侯爷的。”
眼看纪沧海的脸由红转青,萧泽晟手一松,任由纪沧海滑落在地。
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紧闭的房门:“怎么可能?你在骗我是不是?她还那么年轻,怎么会……”
“哀莫大于心死,夫人嫁入侯府,终日郁郁寡欢,身子又单薄,心疾久病难医。”
纪沧海嘴角掀起嘲讽的笑:“夫人虽是花季女子,可如今在侯府被日日蹉跎,已是行将就木,不过一副残躯罢了。”
萧泽晟只觉脑中一片轰鸣,根本听不到纪沧海后面说的是什么,等他回过神,对方已经离开。
“既然我说的医嘱侯爷不愿听,以后便不必找我了。药方已开,侯爷可拆人去和安堂抓药。”
面前的门只有薄薄一扇,他无需用力就能将其拆除,可他将手放上去,却觉得这门有千斤重,让他无法打开。
小荷又进去了一趟。
开门时他隐约看到,女人还在床上躺着,脸色苍白如纸,身段纤细的不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