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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枝夏紧握方向盘,指节发白。

陆津时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,心跳越来越快。

到达雪山度假村时已是傍晚。

正要继续登顶的时候,慕枝夏突然说:“津时,我忘带东西了,去车上拿一下,你在这等着。”

他点了点头。

可寒风呼啸,他裹紧大衣,一等就是三个小时。

天色完全暗下来时,他终于拨通了慕枝夏的电话。
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他的声音在风雪中发抖。

可电话那头只是沉默,长久的沉默后,慕枝夏的嗓音比雪还冷:“不回来了,车也已经开走了,你要是想回来,就自己想办法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这是给你的惩罚。”她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冷,“我说过你忍到我的孩子出生就好,可你却给我的晚饭里加了堕胎药,害得我差点流产,津时,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?”

听着她语气里冷到透彻的失望,陆津时浑身血液瞬间冻结。

什么堕胎药,什么差点流产?

“我没有!”他厉声反驳。

“你还狡辩?”慕枝夏终于爆发,“昨天的晚饭是你亲手做的,不是你还能是谁?难道是沈奕衡自己给我下的堕胎药吗?他把那孩子看得比命还重要!”

风雪越来越大,陆津时的睫毛结了冰霜:“所以你不信我……”

“你要我怎么信你?”她沉着声音,“自己走回来,好好反省。”

电话被挂断的瞬间,陆津时站在雪地里,握着手机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紫。

慕枝夏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,犹如一把刀,刺得他浑身发疼。

他突然想起领证那天,她把他抵在民政局墙上说:“陆津时,你要是敢跑,我就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。”

现在,她亲手把他扔在了雪山。

风雪越来越大,他裹紧大衣准备下山,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——

是雪崩!

他转身想逃,却被铺天盖地的雪浪掀翻,整个人被埋在雪堆里时,右腿传来钻心的疼。

他哆嗦着掏出手机,疯狂拨打慕枝夏的电话。

第七次重拨,终于通了。

“慕枝夏!雪崩了,我。”

“喂?“沈奕衡甜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“你说什么?我听不清呢。”

风雪声中,陆津时听到背景音里慕枝夏温柔的询问:“谁的电话?”

“打错了。”沈奕衡轻笑,“慕总,你做的粥真好吃,你亲自下厨,我简直太幸福了。”

雪块砸在背上,他再也支撑不住,缓缓倒在雪地里。

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,他恍惚看见结婚那天,她单膝跪在他面前说:“陆津时,这辈子我要是辜负你,就让我……”

雪落了下来,盖住了所有没说完的誓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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