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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0cc的血抽完,陆津时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
护士扶他坐下休息,他却看见慕枝夏头也不回地朝沈奕衡的病房跑去。

他踉踉跄跄地跟过去,站在虚掩的门外。

病床上,沈奕衡脸色苍白,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。

慕枝夏坐在床边,紧紧握着他的手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“别怕,已经没事了。”她轻声安慰,“有我在这里。”

陆津时的目光落在沈奕衡的手腕上。

那里戴着一串熟悉的佛珠。

那是他三年前去五台山求来的,慕枝夏当时郑重地戴在手上,说:“这辈子都不会摘下来。”

可现在,它出现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手腕上!

她居然将他虔诚跪拜求来的佛珠,也送给了沈奕衡!

陆津时心口疼得厉害,再也看不下去,豁然转身离开。

回到病房,他蜷缩在床上,任由泪水浸湿枕头。

原来心碎到极致,是真的会疼到呼吸困难的。

第二天一早,护士来查房。

“陆先生,麻烦完善一下病历报告。”护士递来表格。

陆津时机械地填写着,在婚姻状况一栏停顿片刻,然后重重地写下“未婚”。

“陆先生,您这儿是不是填错了?”护士诧异地问,“您把已婚填成了未婚,慕总不是您太太吗?”

“不是。“陆津时平静地说,“她马上就不是我太太了。”

“津时,你说什么?”

病房门忽然被猛地推开,慕枝夏站在门口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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